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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钟暮鼓富春山 山水诗画浙江游
www.zjchewang.com 时间:2013-10-24 来源:中国旅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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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仁者乐山,智者乐水——《论语》

 

  孔子的比喻以我看来潜藏中国文人与生俱来的山水情怀,而表达山水情怀的最佳方式即是诗画。浙江,钟灵毓秀,是诞生山水诗画的摇篮。中国山水诗鼻祖谢灵运,浙江上虞人,曾任永嘉太守,楠溪江的山水无疑是其创作的源泉。元代画家黄公望,晚年以富春江山水为背景,精心绘制的《富春山居图》,开了文人水墨画的新气象,被誉为“书中之兰亭”。随后经历了火焚毁损,一分为二,以假乱真等诸多波折,增添了不少传奇色彩,成为中国绘画史上的旷世名作。

 
《富春山居图》书中之兰亭
 

  中国旷世名画《富春山居图》

 

  《富春山居图》是元代画家黄公望(1269~1354)晚年的精心杰作,也是中国绘画史上的旷世名作。绘画风格远承五代董源、巨然,近师赵孟俯,以书法入画,抒情写意的文人画精神,创造水墨画新境界,并影响明、清正统派山水画的成就,在中国文人画传统中具有承先启后的价值。

 

  《富春山居图》曾被收藏家吴洪裕焚烧殉葬,因火毁损分为两段,前段横五十一点四公分,称《剩山图》;后段横六三六点九公分,称《无用师卷》。如今,《剩山图》在杭州,《无用师卷》在台北。前页开版为《剩山图》,左页起为《无用师卷》及后人的题跋。

 

  从梅城开始富春江之旅

 

  黄公望画的《富春山居图》,反映的是富春江一带的山水秋色。富春江位于杭州西南,由建德梅城开始,横贯桐庐、富阳,至萧山闻家堰,长110公里,江水清澈,两岸青山缓缓起伏,树木葱茏,江滩平缓,是一处山水如画的自然生态长廊,除了秀丽的风光之外,两岸散落的古镇、村落,如珍珠般闪烁光芒。

 
富春江一代山水秋色
 

  梅城,位于新安江、兰江、富春江三江交汇处,故称三江口,也是富春江的起点。史书记载,梅城建于隋代,称睦州。宋代改称严州,因城垣如梅花状,又称梅城。民间传说,梅城最早是严子陵在富春江边打下五个梅花桩,绕上绳子建起的一座梅花城。后来,宋徽宗为纪念严子陵改为严州,真假不得而知。上世纪六十年代,梅城是建德县城的所在地,因上游建新安江水电站,县城迁往白沙镇,古城日趋冷落。孙建华,58岁,在梅城供销社工作,他惋惜地说,从前老街上有许多青石牌楼,文革时全拆了,那座“侯德建”(繁体字由右往左写)石坊是后来重修的,因遵照“修旧如旧”的原则,一些年轻人搞不懂,看了半天满脸诧异,或以为这跟台湾歌星侯德建有甚关系,真是啼笑皆非……最后的语气带有责备。其实,现代人的阅读习惯都是从左往右,也难怪的。三国时,吴王孙权封将军孙韶建德侯,孙韶是建德人,建德县名因封建德侯而来。

 
建德侯
 

  千年梅城,有一股洗尽铅华的质朴,幽深的街巷如鱼骨般叉开,又长又窄,最窄的要数小便弄,一肩半宽,两辆自行车交汇,必有一辆退出;两人狭路相逢,只能勉强地侧身而过。小便弄住十几户人家,以前只属于一个大户家庭。镇卫生院退休的张爱萍,七十多岁,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,见人笑吟吟,眉宇间荡漾梅城人的热情。她说:“我在这条弄堂出生,房子是父亲花五十块大洋买的,别看它旧,过去大户人家的房子蛮考究,瞧弄堂有三个拱顶门洞,不多见吧!”我问:“为何那窄?”她笑言:“弄堂窄,恰好说明过去严州府的繁华,寸土寸金嘛!”语气中充满了自豪。我又问:“为何叫小便弄?”她支吾半天说不清楚,莫非这里面有甚么难以启齿的东西?旁边的人倒像是替她解围地说:十多年前,镇政府就嫌这名字不雅,改称卫生弄。但是老百姓叫惯了,不买账,仍然叫小便弄,没法子呀!

 

  梅城的南、北高峰上有两座白塔,坐船从江上经过,老远就能看到。古人建塔不外乎两个目的,一是作为地方标志;二是为了镇妖辟邪保平安。这两个目的梅城都具备,其一梅城地处三江口,为水上黄金信道,标志的重要性,不言而喻;其二过去三江口经常发洪水,一发洪水,都怪罪妖孽兴风作浪所致,必须建塔镇妖。神话故事《白蛇传》中的白娘子就被当作蛇妖镇在了雷峰塔下。

 

  三江口历代文人题诗

 

  从梅城渡口摆渡到对岸,沿江堤往下游走一百多米,拾级而上,至南高峰,登上白塔,眼下三江口,烟波浩淼,气势不凡。历史上,不少诗人在此留下踪影,晋代谢灵运,唐代李白、白居易、杜牧,宋代苏东坡、范仲淹、陆游……其中杜牧写的“越幛远分丁字水,腊梅迟见二年花”诗句,说的正是这里。从前梅城最热闹的地方是东关,即城东馆舍、驿站。因为在严州府,所以又叫严东关。严东关凭借水路交通优势,无论从新安江下来运茶叶、木材、徽墨、宣纸、歙砚的徽商大船,还是从杭州、金华、兰溪赶来的客船都在此歇息,既是水陆客运码头,又是南北货物的集散地,房屋鳞次栉比,商铺成行,酒旗林立。徽商朱仰懋看中了这块宝地,开了一家五加皮酒坊,几十只大缸,一字排开,投放白刺、目骨、追风使、南五加皮等中药材,倒入白酒,浸泡数月,浸出暗红色的五加皮酒,有祛风湿、强筋健骨等功效,在阴冷潮湿的江浙远近闻名。不过这种药酒,入口绵绵的,不太辣口,却似棉里藏针,不识酒性的人,往往在不知不觉中醉成烂泥。

 
梅城最热闹的严东关
 

  梅城最具特色的要数九姓渔民婚礼。所谓九姓,是指陈、钱、袁、孙、林、叶、许、何、李,生活在新安江上以舟为家,以捕鱼为业的一支水上部落。相传,他们祖上是元末农民起义军陈友谅的部属,因为陈友谅与朱元璋争夺天下,他们在九江决战中失败被虏,押至梅城。朱元璋将这些人贬为“贱民”,规定不得上岸居住,不能参加科举,不准与平民通婚,甚至上岸不许穿鞋等诸多限制。久而久之,九姓渔民的生活习俗与岸上人截然不同,尤其是用脚盆抬新娘在船头举办水上婚礼,让人惊叹不已。如今九姓渔民早已上岸居住在富春江畔的三都渔村,而奇异的水上婚俗却被当地开发成一项富有特色的旅游活动。花三四千元便可举办一场水上婚礼秀,两艘张灯结彩挂有双喜的木船,泊岸停靠,扮演新郎、新娘与媒婆的都是建德师范学校的学生,稚嫩的脸孔,调皮的表情,让人捧腹。

  严子陵的“粉丝”范仲淹

 

  出三江口,顺江而下,入桐庐,两岸青山收窄,这条水道为千里岗山脉与龙门山脉夹峙形成的峡谷,又称严陵滩,曾是浙西、皖南、赣东主要商埠往来必经的水路。放眼望去,满目葱茏,江水碧绿如染,左侧山上有浅红色突出的巨岩,严子陵钓台就嵌置在七八十米高的峭壁上。这也太夸张了,人怎会在这上面钓鱼呢?坐在船头的游客抬头仰望,不以为然。其实,那只不过是一种人生姿态罢了,其形式如同今天的“做秀”。中国历史上有两位很有名的钓鱼人,一位是姜太公,一位是严子陵。王世贞在《钓台赋》中说:“渭水钓利,桐江钓名”。后者说的就是严子陵。严子陵与东汉光武帝刘秀是同窗好友,刘秀登基后多次邀请严子陵出仕辅政,欲封谏议大夫,子陵不受,甘居山林,在富春江畔以耕钓为乐,后人仰慕他高风亮节的人格魅力,前往凭吊的“粉丝”络绎不绝,其中最有名的是北宋政治家、文学家范仲淹。

 
入桐庐严陵滩
 

  1034年,45岁的范仲淹,因谏言而得罪了宰相吕夷简,被贬睦州。客观地说,在历代封建皇朝中,宋代的皇帝还是不错的,范仲淹虽然被贬,但仍然是在睦州做官,当时这一带都属于他的管辖范围,于是他在富春江钓台底下替严子陵建了一座祠堂,还写了一篇挺有名的《严先生祠堂记》,文章最后四句:“云山苍苍,江水泱泱。先生之风,山高水长。”作为一名政治家范仲淹为甚要如此来称颂严子陵这样的隐士呢,难道他碰了壁、受了阻,看透仕途枯荣,萌生隐居之念。其实不是,范仲淹在睦州没有几年,西夏战争爆发,朝廷实在选不出人,只好派他去西北前线,范仲淹不仅文章写得漂亮,率兵打仗,有勇有谋,同样精彩,很快捷报频传,立下战功。仁宗皇帝乐了,下旨召他回汴京(今开封),出任副宰相。范仲淹面临更大的挑战,他想从原有的官僚体制里面做改革,推出了“庆历新政”,不过仅凭借习惯化了的价值系统来改革,当然很难成功,立刻遭到了皇亲国戚和权贵大臣的反对。1046年“庆历新政”宣告失败,范仲淹再次被贬,离开京城,恰逢另一位被贬在岳阳的朋友滕子京之邀,于是写下了那篇更有名的《岳阳楼记》,文章中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。”的名句,几乎成为每个中国知识分子的座右铭。今天重读两篇“名记”,咦!相隔12年,又都是在被贬之后写的,竟然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观与人生观。看来范仲淹不仅衡量知识分子有两种尺度,而内心存在出世与入世,或者说立功与隐逸的双重性格。不过,挺可惜的,原严先生祠堂因富春江水电站的建设,已淹没水下,如今的严先生祠堂为1983年重建。

 

  离开严子陵钓台,过芦茨湾,经富春江水电站大坝,往下游十几公里,远远看到桐君山。桐君山是桐庐的标志,在分水江与富春江交汇处,一峰突起,如翠玉浮水。桐庐县志记载:“有人采药结庐桐木下,人问其姓,指桐木示之,遂山名桐君,郡曰桐庐。”明代李时珍在《本草纲目》中说:桐君,黄帝时人,采药求道,识草木金石性味,着有《桐君采药录》,被尊为“华夏中药鼻祖”,其山被称之为桐君山。

 
戏水的观光客
 

  走过分水江上的钢索桥,往上不远,迎面是个青石牌楼,背后一条幽深的山径,沿一条条石板铺成的台阶往山上去,古树参天,林茂竹密,山风清新,有一股清峻飘逸之感。山不高,五、六分钟便可登顶,顶上有桐君祠、四方药局、四望亭、竟秀阁、江天极目阁等名胜。四望亭建在陡峭石壁之上,直逼浩荡东去的大江,俯瞰江面挺有气势。竟秀阁是一个茶室,拉开一张滕椅,坐下品茗,阳光透过镂空的葫芦形门窗,针孔成像般照在地上,彷佛是桐君老人的葫芦。喝完茶,顺石级而下,江边有幢白墙黑瓦的江南宅院,那是画家叶浅予的富春画苑。

 

  叶浅予,桐庐人,年轻时在上海漫画社编《上海漫画》和《时报画报》,张乐平、华君武、丁聪等一批漫画家都是那个时期脱颖而出的,叶浅予无疑是这时期的推动者。他描绘市井众生相的长篇漫画《王先生》、《小陈留京外史》曾风靡上海难。晚年画的《富春山居新图》长卷,一半是情系故乡,一半是向黄公望致敬。走进画苑,围墙上藤蔓缭绕,翠竹摇曳,环境幽雅,客厅内陈列叶浅予不同时期的照片,楼上画室大门紧锁,令人遗憾。

 

  叶浅予纪念馆在桐庐新城,盖得挺气派,楼上楼下看完所有展厅,从叶浅予的人物漫画、出国访问的写生、《富春人物画谱》系列,还有他捐赠的张大千、齐白石作品,惟独不见《富春山居新图》长卷。向馆长询问。他说:惭愧啊,不瞒你说,馆里条件差,那幅画只在开馆时展出过一阵,后来就一直藏在仓库里。尾声夹一丝幽怨。我说:在叶浅予纪念馆,看不到他为家乡人画的《富春山居新图》,若他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也会生气。他听了点头不迭,神色不太对劲。我隐隐觉得这句话对他有些刺心,且拿死去的人来说事,总是欠妥,懊悔不已,一时又不知所措,双方都很窘。

 

  桐庐鱼市清晨热闹

 

  桐庐鱼市在老城码头,清晨交易。渔民通常前一天晚上出发,大多是夫妻档,女的船尾划船,男的站在船头下网,船四米多长,一米多宽,中舱有篷,放完网找个避风的地方抛锚,躲进船舱睡觉。拂晓前拉网,有明月的日子捕到的鱼就少,原因是鱼怕光,都钻到水底去了。以前我搞不清楚,渔民为何老是喜欢夜间作业,或许这就是原因。

 
热闹非凡的桐庐鱼市
 

  太阳离水面一竿子高,一艘艘渔船,如约而至,重返码头。他们骨子里瞧不起网箱养鱼的人,一是嫌他们没啥技术含量,二是靠饲料喂大的鱼怎能吃?我向一位渔民请教:市场上怎判断野生鱼与养殖鱼呢?他眉欢眼笑,饶有风趣地靠近过来,津津乐道地说:如果鱼摊上卖的只有一种鱼,且大小相似,就很可疑;如果鱼的品种很杂,大小不一,多半是野生鱼。其实,说野生鱼,不完全正确,因为现在政府每年一月、六月都会向江里投放六七十万尾鱼苗,有花鲢、白鲢、青鱼、草鱼等。他坦言,如果没有政府的每年投放,富春江哪里还会有鱼?我们早去喝西北风啦!哈哈……开怀畅笑。

 

  渔民最痛恨的是那些电鱼的人,非单不交渔业税,每次趁夜色鬼鬼祟祟地出来,船尾一人划桨,船头一人双手紧握两根通电的竹竿,插入水里,像吸磁铁一般搜寻过去,凡是在竹竿二米范围内大大小小的鱼,都会翻起白肚漂浮上来,用网兜逐一捞走,对渔业生态造成致命打击。其实,电鱼人也挺危险,稍有不慎就会电翻自己,酿成悲剧,惨痛的教训虽屡屡发生,可仍有人豁出命去冒险,可悲啊!

  绕过桐君山,经梅容,出窄溪,江面开阔,沙洲遍布,两岸青山连绵。恰逢初春三月,粉红的桃花刚开,一律向水边倾歪,摆出一副知恩图报的架势。桃树底下青绿缠绕,那是间种的蚕豆,红绿的搭配恰似翡翠。江滩边柳枝吐出新绿,飘飘拂拂的,像是卖弄风情。几只鸭子轻浮水上,带出两翼长长的波纹,不由地想到苏东坡的诗句:“竹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先知。”沿富春江而行,青山绿水,长路一条,村与村之间连大片大片的油菜花,黄亮灼眼,淹了昔日的古道,只露出一座座孤零零的长亭,赏心悦目的画意效果,彷佛是用计算机做出来的。古老的长亭,多半由过去的乡绅出面募捐集资,兴建、修缮,并非飞檐大屋顶的那种,而是白墙黑瓦,砖木结构,前后洞开,左右开窗,寂静地骑在路中间,朴实无华。长亭不仅是村民歇脚、纳凉、躲雨、闲谈、听戏的地方,更像是各村的新闻中心。尤其夏日,凉沁沁的石板上总是坐几个赤膊的农夫,走脚小贩摆开了摊子,他们消息灵通,又非常健谈,农夫们喜欢听他们聊天,大到各地的奇闻逸事,小到各家的婚丧嫁娶都经他们发布传递。孩子们围长亭奔跑,不知疲倦,尽情玩耍,长大了,一旦离开,常常成了暮年挥之不去的乡愁。如今,建设新农村,村村通公路,汽车、摩托车,风驰电掣,长驱直入,古道走的人少了,杂草丛生,芜蔓不堪。长亭的粉墙,疮痍斑驳,窗棂、门廊结满了蛛网,显得格外荒凉,心头莫名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,稍一沉吟,哼唱起:

 

  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

 

  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。

 
芳草碧连天
 

  郁达夫富阳人的骄傲

 

  富阳近代出了两位名人,即郁家兄弟,大哥郁华,16岁应童子试,府、道均列榜首,22岁考取浙江首批官费留学生,就读日本早稻田大学师范科,继入政法大学专修法律,学成回国,任京师高等审判厅、大理院推事,江苏高等法院第二分院刑庭庭长,东吴、政法大学教授。抗日战争暴发,上海租界沦为孤岛,郁华严惩民族败类,积极营救爱国志士。1939年在上海寓所门前被日伪特务暗杀。郁达夫比郁华年轻一轮,都属猴,与诗人徐志摩中学同学,赴日留学,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,是中国著名小说家、散文家、诗人,1945年在苏门答腊,化名赵廉,被日本人发现后杀害,兄弟俩先后死于日本侵略军手下,为纪念郁华、郁达夫兄弟,在富春江畔的鹳山顶上建有双烈亭。

 

  郁达夫故居在富阳满洲弄(今达夫弄1号),离鹳山一箭之遥,独户院落,三开间楼房,富春江从门前缓缓流过,阳光灿烂的日子,江水如撒满了碎金,景色迷人,郁达夫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。庭院有祖父手植的樱桃、柚子树,檐下设置大水缸。客厅正壁悬挂郁达夫和元配孙荃夫人的照片。郁达夫的文学作品大多带有沉郁哀伤的色彩,现实生活中却又是一位性情中人。当年沈从文还是一位北漂文学青年,租住在北京的胡同写作,寒冷的冬天,生活没有实,经济拮据,那时郁达夫已写出了《沉沦》、《春风沉醉的晚上》等著名小说,担任《创造季刊》的主编。郁达夫去看他,请他吃了一顿饭,临走时特意将自己身上的围巾送给沈从文。晚年沈从文每每说起,泪流不止。郁达夫写过一幅挺有名的楹联:“曾因酒醉鞭名马,生怕情多累美人。”让不少男人感慨。郁达夫与鲁迅是好朋友,两人都有写旧体诗的习惯,但是郁达夫的旧体诗积习很深,有唐诗的清丽,亦含明人的聪慧,丝毫没一点老气,反显得极为年轻和清秀。空灵、凄婉的意境让人心动,水平超过了鲁迅。

 

  松筠别墅在鹳山上,是郁华为母亲养老所建。如今松筠别墅作为郁华事迹的陈列馆对外开放。在鹳山公园大门右侧,有一幢粉墙黛瓦的江南宅第,青石门眉上铭刻“郁风苗子艺术馆”七个字,进门是个天井,两侧厢房,格局类似上海的石库门。郁风是郁华的大女儿,她与丈夫王苗子都是当代著名艺术家,才华横溢,里面展出的均是夫妇俩美妙绝伦的艺术作品。

 

  富阳“竹纸”工艺考究

 

  富阳在中国造纸史上具有重要地位,自唐代起,当地人就开始用嫩竹为原料生产土纸,称“竹纸”。到了宋代,竹纸之一的元书纸凭借工艺考究、质量优良、光滑不蠹、洁白莹润成为纸中上品,有“京都状元富阳纸,十件元书考进士”之誉。2006年5月,富阳竹纸制作工艺列入了《中国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》。2009年9月,中国进行第三次文物普查,考古人员在富阳高桥镇泗洲村凤凰山北麓,发现了一处约22,000平方米的宋代造纸作坊遗址,经专家论证,确认为目前中国最早较完整的造纸遗址,基本反映了造纸工艺从原料预处理、沤料、煮镬、浆灰、制浆、抄纸、焙纸等流程,出土文物标本近3万件,很多器形精美,规格较高。值得一提的是,从出土的方砖上刻有“大中祥符二年九月二日记”的铭文,尤为难得,表明了该造纸作坊一千年前就已存在,比江西高安明代造纸作坊遗址早了359年,是中国发现最早的古造纸作坊遗址。2008年入选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的候选条目。

  

富阳“竹纸”工艺考究
 

  从鹳山往东四、五公里,北侧是大岭山。黄公望为邵亨贞画的《富春大岭图》反映的就是这一带景色。抬头望去,大岭山高不过百米,瘦骨嶙峋地绵亘数公里,一点也不起眼。穿过大岭山嘴,豁然开朗,登上一个山岗,眼前一派清疏淡雅的秀气,远峰近峦,层层迭迭;粉墙黑瓦的村落簇聚在山坡上,一片片丝带似的云雾,缭绕古樟苍松。东面的横山,西面的大岭,恰似一道屏风,遮掩了两边的风口,把这里围成了一个三面环山,一面临江,恬静秀逸的独特环境。西北角有座孤峰拔地而起,百米多高,传说赤松子曾在山顶歇息,故称赤松山,不过当地人看它像个鸡笼,都叫它鸡笼山。

 

  探寻黄公望晚年隐居地

 

  黄公望晚年住在筲箕泉,我向一位老农打探。他朝鸡笼山背后一个山坞撅嘴示意:喏,那里就是。我朝他指的方向走进一片密林,路边溪水清冽,空气湿润,布满青苔的崖壁上刻有“万年香火”四字,刚描了鲜艳的红漆,格外醒目。《富阳县志》上说,从前这里一度拥有不少寺院,层层迭迭的殿宇楼阁,晨钟暮鼓,香火旺盛,其中净因院有个“竹轩”,苏东坡曾来小驻,写有净因院竹轩诗:“轩前有竹百余竿,节节深如玳瑁斑,雨过风清谈般若,琅玕声撼半窗寒。”黄公望住在筲箕泉当然深知个中情趣,可惜经过岁月的风风雨雨,东坡的胜,子久的茅庐,早已荡然无存。十多年前,有位台湾人,兴致勃勃赶来,想借黄公望之名,开发旅游度假村,在筲箕泉塑了一尊黄公望石像,盖房、修路、建亭,投下数百万资金。可那时不要说外地游客,连当地人对黄公望也是一无所知,惨淡经营几年,客源稀少,冷冷清清,最后实在支撑不下去,一声叹息,绝望离去。人算不如天算,没隔几年,竟然火了。如今《富春山居图》家喻户晓,游客蜂拥而至,地产商也纷纷看好,想盖别墅,筲箕泉已变得炙手可热。

晨钟暮鼓 静谧美好
 

  为深入了解《富春山居图》,我特意拜访了中国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、著名美术史论家、画家王伯敏先生。王老,87岁,思路清晰,记忆惊人。在王老的“半唐斋”书房刚坐下,他转身从整壁的书架中取出一册《黄公望与王蒙》的书说:半个世纪前,潘天寿先生与我合着这本书时,咱俩专程去了一趟富春江,想通过实地细细领会《富春山居图》的描绘,到了富阳,大雨如注,没能深入下去。我们登上鹳山,富春江,风烟俱净,山水一色。潘先生说:黄大痴画《富春山居图》,费时三四年未得完备,我看他是三年看山,三月构思半月画,加起来就是大痴对这卷画的苦心经营。黄公望在富阳株林坞住过,1984年我去考察,那里颇有《富春山居图》的气象。一年后,我教德国留学生劳悟达《中国山水画史》,必须提到黄公望的《富春山居图》,又去了一趟富春江,到过株林坞、庙山坞、环桥头、民丰村,登鹳山,又渡江到对岸,坐船往上游,经太平、中埠、汤家埠每个小山岗,一一考察,不时打开《富春山居图》的印本对照,还拍下不少照片。归途中,王老随口吟出一首诗:

 

  太平一片玲珑石,尽是痴翁画中滩。

 

  隔岸长峦三十里,披麻皴外白云湾。

 

  《富春山居图》取景富阳山水

 

  回家后,王老从大量的照片中选出与《富春山居图》相近的景色,加以剪接,制成一幅“富春山水摄影剪接图”,刊登在《西泠艺报》,引起海外学者的关注,美国研究中国美术史的吴定一博士,特地赶去富春江考察,写了《大痴富春画中景》的文章。我迫不及待地问:黄公望画的《富春山居图》大致在富春江哪一段?王老打开一卷《富春山居图》的印本说:这卷画的前段,有可能起自于富阳城东的株林坞与庙山坞一带,所画山形、气势,与这些地方的特征,愈看愈对路。这卷画原先的起手有“平沙五尺余”,这在株林坞向南沿小里江,至今仍可以见到,或者在东洲,同样可以获睹江上的平沙。再就是从富阳城沿江向西南,至太平、三山、中埠,值得注意的是,画中部有一座座山,那种画境,在中埠及汤家埠的后山都能看到它的依据,尤其夕阳时分,山皴分明,矾石累累,恰如子久的佳构。他抬起头来说:1956年画家李可染在富春江写生,面对太平对岸的横沙头时说:“这一带风光,在没有新建筑的地方,就是黄子久《富春山居图》中的情调。”王老目光回到画上接说,这卷画至此,画家似乎又顺江东转向富阳,再沿江向东,画至新沙、里山一带而出口,画的起手与桐庐无关,结尾与钱塘江也无关。

 

千年梅城一洗铅华
 

  王老潜心研究黄公望几十年,还用心临写了《富春山居图》。他说:除了细读浙江博物馆的《剩山图》,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《无用师卷》,至今尚无缘见到。王老仰起头不由地说,真想看到这两卷瑰宝能合璧展出。

 

  ——相信这也是每个炎黄子孙的共同心愿。

 

  台北故宫博物院于2011年6月至9月举办“山水合璧——黄公望与富春山居图特展”。两卷瑰宝合并展出,重现《富春山居图》的原貌,让观众藉此对这幅旷世名作有了完整的认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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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谢光辉 编辑:陈静 关键词: 富阳 富春山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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